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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烏野那個煩人的小子(二合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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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烏野那個煩人的小子(二合一)

灰羽列夫, 完全的排球新人,新到不知道有什麽位置就叫“我要做王牌!”,新到不知道有什麽規則就要上場3vs3, 新到連黑尾鐵朗都拿他沒辦法。

因此, 灰羽列夫被直井教練抓去惡補排球知識,為偌大的體育館提供了慘叫連連的背景音樂。

要不是現在天色還早,大概會有校園怪談傳出。

“他真的沒問題嗎?”貓又教練不禁發問。

貓田優裏遲疑回答:“應該沒問題的。”

她相信自己的眼光。列夫長手長腳,性格也還不錯, 除了不懂排球和難辦一點沒別的不好。

今天是發球訓練,自由人與替補自由人交替接球, 夜久衛輔一邊接著一邊還會講一些接球小竅門,傳授給替補的芝山優生,對方學的也認真。

至於發球的這一邊……

加入音駒排球部至今一周,貓田優裏已經熟悉了經理工作, 接待過來校打練習賽的外校人員, 也隨隊去校外打過練習賽,對每個人的習慣了如指掌。

孤爪研磨一看向場外,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遞出毛巾, 他接過後, 貓田優裏這才驚覺哥哥的運動效率比平時都高。

“喔~研磨。”黑尾鐵朗在網前調侃道, “你今天的勢頭不錯嘛!”

勢頭不錯的孤爪研磨默不作聲, 動作幅度還是和以往的沒有不同,球路清晰不少,大步一邁上手傳球給右路的山本猛虎。

孤爪研磨:“阿虎。”

山本猛虎早已劃開助跑距離, 鼓足氣起跳——

“咚!”

“啊——好爽!”

得分、落地, 他放肆大喊,追到想偷懶休息的二傳旁邊, 一個勁誇他給出的球超爽快。

貓田優裏適時將水瓶送給黑尾鐵朗,他猛灌一口,“切”了一聲遞還,瞟了眼孤爪研磨後用大拇指反向指他,跟貓田優裏問:“研磨那小子又買新游戲了?”

這麽說起來好像確實……

貓田優裏點頭,周末拜訪孤爪家確實沒見哥哥的人,早上還聽媽媽說他被舅母抓住半夜打游戲狠狠教訓了一頓。

“研磨哥哥被逮住了,”貓田優裏立馬倒戈,給隊長交情報,“半夜一點還在打游戲。”

孤爪研磨咬牙補充:“訓練結束回家一定要把她攻略下來!”

黑尾鐵朗:“喔~galgame?”

孤爪研磨:“嗯!”

研磨哥哥原來也會玩galgame……攻略美少女?她還以為會是冒險之類的。

她並不了解游戲方面的事,孤爪研磨把臉埋進帶點濕氣的毛巾,隨即像是忽然想到什麽,突然犀利的目光鎖定妹妹。

只聽他問:“優裏,你要怎麽樣才會答應交往?”

優裏被問到,哽咽半天,遲疑道:“得看情況?”

另一邊也結束一局,各自批了毛巾捧著水瓶圍了過來嘰嘰喳喳。

談論到游戲的孤爪研磨無比認真,跟前兩天打的練習賽沒得比,皺著眉頭眼睛閃過暗光,緩緩說出他遇到的游戲困難。

被攻略的美少女名叫樹理,是個公主切長發JK。

黑尾鐵朗沖夜久衛輔吹了個口哨,“長發!我贏了。”

短發派夜久衛輔蹲在排球上,朝長發派隊長吐舌頭。

一年級則全都嚴陣以待,難得遇到聰明的前輩也會有疑問,以面對排球的態度面對游戲攻略問題。

孤爪研磨繼續講述:樹理對外形象大和撫子,其實是個自卑敏感的性格。與主控已經進展到臨門一腳的關系,但卻遲遲不願答應交往。

“我能送的禮物都送過了。”孤爪研磨面色陰沈,“生日禮物、開學禮物……每天都要去打工賺錢送禮物,不斷的存檔讀檔,為什麽就是不肯答應!”

犬岡走第一個提問:“表白過了嗎?”

孤爪研磨回答:“說過‘我喜歡你’了。”

手白球彥角度清奇,問:“樹理是大小姐嗎?覺得禮物不夠格?”

孤爪研磨反駁:“不,我在打工的地方遇到過她,她比‘我’還窮。”

其餘一年級也想不通沈默,孤爪研磨寄希望於聰明的妹妹。

“送禮物太頻繁了。”貓田優裏說出她的判斷,“你們還沒有交往就不斷送禮物,對家境不好的人來說是一種負擔。”

思及好友藤岡春緋,她接著說:“……更不用說樹理的自卑敏感。如果換一種性格,應該會努力打工把禮物錢還給你然後疏遠?”

說完,她伸著手臂在胸前交叉,發布免責聲明:“我沒嘗試過,我猜的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孤爪研磨甚至從包裏拿出筆記本記錄她的想法,嘴裏叼著筆蓋,借了小黑的背當桌板。

山本猛虎一臉震驚,他看著就是直來直去的性子,大聲嘀咕:“居然是這樣!!”

結束訓練也圍過來的福永招平意外地點點頭,非常讚同優裏的想法。

一幫人在訓練即將結束的時刻圍到一塊談論游戲,貓又教練坐在板凳上沒阻止,反倒跟直井學相視一笑。

放在角落的手機震動,但離得太遠沒人聽見鈴聲。

貓又教練擡頭望了望外頭的天色,貓著腰起身、貓著腰走出體育館,跟著離開的直井學教練拿了角落的背包,朝他們喊了聲“時間差不多結束了”。

隊長黑尾鐵朗一聲令下宣布解散,輪到一年級負責館內衛生,貓田優裏養成結束便清理水桶、洗凈毛巾的習慣,基本每次都是留到最後跟值日生一起回家。

社員更衣室安置在附近,她整理好物件,那邊一年級生也收拾好了,多提了個背包出來。

“手白君?”貓田優裏伸手想接回她的包,“給我吧。”

手白球彥搖搖頭,還是那副不變的表情,對她說:“今天輪到我。”

“黑尾前輩說經理只有一個人,要愛護經理。”他補充,不容置喙。

好吧。

貓田優裏無奈接受。

她對手白球彥的印象不多,只記得他話不多、安靜、存在感低,卻很靠譜,但如果叫貓田優裏說出他靠譜的點,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出來。

一種直覺?

她悄悄瞄了走在前面的手白球彥一眼,對方似有所覺回望。

“手白君說得對!”芝山優生說道,“我休息的時候都看到優裏在跑前跑後的,一個人顧我們這麽多人肯定很辛苦。”

灰羽列夫也應和:“……他說得對!”

犬岡走湊到他旁邊拆臺:“列夫是不是忘了芝山叫什麽?”

瞬間,列夫就收獲了芝山的淚眼婆娑,手臂揮舞著不知所措承認確實忘了,兩個人才頗為正式地向彼此做自我介紹。

“噗……”

手白球彥在前面安靜走著,中間是自我介紹完開始互報喜好的兩個人,落在最後的貓田優裏和犬岡走難掩笑意。

貓田優裏終究還是不好意思總讓人提包,半強制地提出請他們吃關東煮作為謝禮。

“我!我想吃冰棍!”灰羽列夫舉手。

接著是同流合汙的犬岡走,“讚成。”

一年級中突兀靠譜的手白球彥說:“天氣還沒有暖起來。”

同樣傾向於吃熱乎東西的貓田優裏將目光投給芝山優生。

“那,冰棍?”他撓撓臉頰,對做決定的人是他有些羞澀,“之前夜久前輩請過關東煮了……”

最終決定——

“這是什麽?咖喱味冰棍?”

灰羽列夫伸出兩根手指夾出一袋口味聽起來很古怪的冰棍。

貓田優裏:!

在關東煮機前徘徊的腳步眨眼間竄到冰櫃,目光如炬。

咖喱,味的冰棍!好想嘗嘗看……

其餘四人敬謝不敏,各自挑了喜歡的冰棍,結賬。

“咖喱味的!”貓田優裏拆開包裝,捏著木棍向他們全方位展示。

灰羽列夫:“很詭異。”

犬岡走:“不想嘗試。”

手白球彥:“善待自己。”

貓田優裏撇嘴,不管他們,幹脆咬下一口丟到口腔中翻滾。

好冰!她張開嘴仰頭哈出白氣,待嘴裏的溫度適應後細細品嘗。

“……”

勇於嘗試的人遲遲不說話,芝山優生好奇問:“味道怎麽樣?”

貓田優裏:“……”

另外兩人聚到手白球彥的左右兩邊,大聲說著悄悄話。

“看表情就知道了。”

“可憐的優裏。”

“要喝水嗎?”

貓田優裏拒絕了手白球彥的好意,含淚啃完一整根咖喱味冰棍,摸出錢包又買了根常規的、牛奶味的冰棍。

在老板“嘿嘿”的笑聲中,為咖喱木棍拍下一張棍生照片。

下次還是不要勇於嘗新……

手指在手機按鍵上編輯圖片和文字信息,發送成功,這才拆開包裝。

她這是要用第二根冰棍來‘漱口’。手白球彥松開含在嘴裏的冰棍,哈出白氣提醒她:“這個天氣要小心生病。”

“不是說只有笨蛋才會感冒嗎?”灰羽列夫問犬岡走。

犬岡走搖搖頭,含著冰棍聲音模糊,“我不會感冒。”

貓田優裏猶豫,她並不想生病。

——也不一定。

她舉著木棍偷瞄。

手白球彥周身浸著沈穩和若有似無的威嚴,自知勸不動她,便也由著她去,生一次病才知道教訓。

他只說:“生病漏下的功課,我的筆記可以借你。”

芝山優生:“手白君QAQ”

犬岡走:“手白QUQ”

灰羽列夫:“我也要筆記!”

手白球彥用眼神掃射,無情地說道:“這是經理特權。”

“經理很辛苦。”他說。

黑尾隊長的教育紮根於心。

這下貓田優裏能說出她認為手白球彥靠譜的原因:靠譜,以及最好聽他的。

是的,吃下兩根冰棍的第二天早晨,貓田優裏眼睛一睜開就是喉嚨痛。

【貓田優裏:真誠地建議影山君不要在這種變幻莫測的天氣裏連吃兩根冰棍,是真的真的真的會生病】

【影山飛雄:那是笨蛋才會做的事情吧?】

貓田優裏決定一整天都不要回影山飛雄的信息了。

第一個發現貓田優裏在咳嗽的是灰羽列夫,兩個人同班,他聽見了隱隱透著生氣的咳嗽聲。

“優裏?你……”灰羽列夫問。

下一秒就被她打斷:“不是感冒,不是笨蛋。”

她的聲音都有了些微妙變化,警告躍躍欲試的列夫。

“只是咳嗽,咳咳。過幾天就會好的,不許打小報告!”

原來如此。灰羽列夫點頭,拎起她的包就要去體育館訓練。

“等等,列夫。”貓田優裏叫住他,囑托道,“你先去體育館,我還有別的工作。”

“我知道了!”

他溜得飛快,優裏本想跟他說“不要偷懶學習排球知識”,難道是被他料到才逃跑的?

她望著列夫離開的方向狐疑,改道前往職員辦公室,將這件事暫時放到一邊。

貓又教練早些時候交代她去領一年級的隊服,都是剛從制衣廠出來的新品,不重所以她一個人也能搬運。

貓田優裏心裏記掛著不聽話的列夫,抱著一箱新隊服,換鞋進了體育館,跟貓又教練點頭示意。

貓又育史和直井學兩位教練同時擔任校內教師,下午要參加教職會議,在經理將隊服送到後便離開了。

離開前,貓又教練把他的手機交給貓田優裏。

貓又教練說:“最近有個煩人的小子一直打電話過來,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要是還來,就拜托優裏幫忙接一下了。”

“啊好的。”

貓田優裏伸出雙手,不明白為什麽要把電話交代給她,難道是教練受不了“煩人的小子”的騷擾了?

手機被收進優裏的運動服外套口袋裏,接下來該發隊服——

隊長黑尾鐵朗指揮大家集合,二年級與三年級也同樣,由經理將屬於各自的隊服分別分發下去。

“給,芝山君。”她拿出特立獨行的那一套隊服,交給隊裏的替補自由人,“自由人的配色很好看哦。”

芝山優生立馬將校服抱在懷裏,泛出蛋花眼,帶著哭腔說:“我的……音駒隊服!是12號啊……”

優裏翻了下這一批隊服,對他說:“12號是末置位咯,貓又教練大概是希望芝山君能夠成為大家的‘靠山’,對你寄予了厚望。”

情緒難以控制,芝山優生猛地將臉紮進衣服。

一旁的黑尾鐵朗提醒:“餵~別忘了謝謝經理。”

他擡起頭,眼睛泛紅似乎真的哭了,氣息不穩還打著淚嗝,向貓田優裏鄭重道謝,貓田優裏則是順手給他遞了條毛巾,芝山優生抱著隊服不肯撒手,還是前輩夜久衛輔幫他,從擦汗變成擦眼淚。

來到音駒的貓田優裏無奈次數逐漸增多,轉而拿起下一件喊:“下一個,犬岡君。”

“是——”犬岡走上前一步,咧著大大的笑容攤開手掌。

“我看看……犬岡君的是7號,給。”她用食指戳下巴,回憶了一下二、三年級的背號,對他說,“一年級的背號是從犬岡君開始數的呢,看來是領頭人物。”

輕輕的咳嗽聲自鼻腔傳出,貓田優裏遮掩般借此說道:“列夫就拜托犬岡君多照顧了,我看平時他有不懂的都習慣問你,犬岡君被依賴了。”

聞言,灰羽列夫問他:“原來是這樣嗎?”

問完自己也反應過來,連連點頭。

犬岡走很適應這樣的身份,撐開隊服比劃在身前,轉著圈向大家展示。

對此很捧場的山本猛虎猛拍他的後背,爽朗的笑道:“被賦予重望了啊,領頭人物!”

“好——下一個,9號手白球彥、咳……君。”

貓田優裏沒忍住輕咳,這點微不可查的停頓被手白球彥註意到。

“謝謝。”他表情平淡地從她手中接過隊服,隨即目光犀利,問,“果然生病了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貓田優裏自知吃癟,鼓氣撅嘴,維持不過幾秒的倔強立刻被咳嗽打破,音量極小地吐槽,“手白君是‘媽媽’角色。”

手白球彥接受度良好,點頭自如,不忘提醒“記得吃藥”。

“生病的話……”福永招平屈指抵下巴,眼睛裏閃著精明的光,“就要穿病衣!”

孤爪研磨:“5分。”

海信行:“我倒是覺得能有10分吧。”

黑尾鐵朗:“0分——”

隊服分發進行到尾聲,黑尾鐵朗上前打算解散繼續練習,卻見經理又拿出一件印有‘11號’的同款,顯然是最後一件。

只可能是屬於排球新人灰羽列夫,連排球規則都沒有記清楚的他。

忽然所有人都看向灰羽列夫。

灰羽列夫則是用手指指著自己,疑惑“我也有?”

看來他對自己‘排球新人’的身份很有自知之明。

貓田優裏抖了抖11號隊服,對他說:“這是列夫的號碼。”

“是我向教練申請的,但暫時不能給你。”

她躲過灰羽列夫接衣服的動作,說道。

同為新加入音駒排球部的一年級生,其餘三人一來就能作為替補上場,是因為每個人都有相當的排球基礎,也是他們熱愛排球、堅持訓練的證明。

“所以列夫,就算教練同意隊服申請,隊服也確實到了我的手上,”她看著灰羽列夫,說道,“但我不會給你,除非你能通過我的考試。”

氣氛安靜。

夜久衛輔湊到隊長黑尾鐵朗,護著嘴巴輕聲問:“那個,沒問題嗎?”

黑尾鐵朗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麽,他不置可否,說:“以後三年級、二年級陸續畢業,總要有個人能夠治得住列夫。”

“況且,你看列夫並沒有不願意。”

對此,夜久衛輔評價:“你看起來很奸詐啊,反派?”

黑尾鐵朗:“我這是普照大地,跟海學的。”

偷偷貓在他身後放空的孤爪研磨評價:“小黑,笨蛋。”

黑尾鐵朗:“餵研磨!再扯我的衣服就要壞了。”

不管前輩們的討論,那邊灰羽列夫的確沒有露出不樂意的情緒,反而有些好奇。

他在跟貓田優裏詢問考試的內容。

貓田優裏從身上的背包中拿出一張自制的手寫試卷。

“這是我出的試卷,上面的題目包括了選擇題、填空題和簡答題,都是一些排球的基礎知識,只要認真就能通過,只要通過,就能拿到屬於列夫的隊服。”

“穿上漂亮隊服的列夫……”貓田優裏故意停頓,靠近他,兩手捏在試卷上面,使出殺手鐧,“愛麗莎姐姐一定會以列夫為傲的。”

貓田優裏:“還會跟別人炫耀說‘這是我的弟弟’之類的哦~”

灰羽列夫:!

這可是把列夫的熱情翻了出來。她鄭重的用兩只手托著試卷,說道:“試卷僅此一份,列夫,現在我把它交給你。”

話裏還帶上一絲神聖的意味,灰羽列夫大張著嘴,學她的鄭重,打開雙手、鞠躬,仿佛某種神秘的交接儀式,大喊:

“我知道了,優裏大人!”

圍觀的其他人都被他們逗樂。

事情發展到這也差不多,黑尾鐵朗組織新一輪隊內練習,偏偏把他自己摘了出去。

他湊到灰羽列夫的身旁,攛掇他把試卷借他看看。

正如他們的經理所說,試卷囊括了幾乎是所有他能夠想到的排球知識,幾題之間還夾著一道腦筋急轉彎,以免答題者感到無趣。

這試卷或許能用於小孩子們……?

黑尾鐵朗起了興趣,爭得優裏經理同意後,在灰羽列夫的“那是我的試卷”聲中甩甩手。

有預感似的,貓又教練留下的手機非常及時的、在解散的時刻、貓田優裏空閑下來的下一秒就響起來電鈴聲。

——是教練說的“煩人的小子”。

聽貓又教練話裏的意思,並不是不準許她接起這通電話?

貓田優裏摸不準如貓般狡猾的教練的心思,決定接聽。

接聽鍵被按下,她才把聽筒挨到耳朵邊,就聽見來電的人迫不及待的聲音:

【“餵?啊!貓又教練,您終於接電話了!我是昨天、前天都來過電話的武田,很抱歉又來打擾您了……”】

“不好意思。”貓田優裏趁他說話停頓間出聲打斷,“貓又教練在開教職會議,他把手機交給我了。”

聽音色倒不像纏人的壞不良形象。

她說:“我是排球部的經理貓田,請問您那邊是?”

【“原來如此,貓田同學。”】

【“我是烏野排球部的顧問,武田一鐵。”】

貓田優裏一楞。

“烏……野?”

【“是的,這次打電話來是想跟音駒的排球部約一場練習賽。”】

那邊的武田一鐵隱約嘆了口氣,打起精神往下說。

【“我們烏野近幾年雖然沒有打出很好的成績……但請相信我,今年有不得了的新生入部,一定——絕對讓音駒的大家不虛此行!”】

雖然不確定是否有兩個烏野,但武田顧問口中的“不得了的新生”肯定有影山君的一份。

思及影山飛雄,貓田優裏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,再次出言確認:

“是宮城縣的烏野高校嗎?”

【“是的,宮城縣立烏野高等學校。”】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我會轉達貓又教練的。”

或許這就是貓又教練將手機留下的原因?

分明是已經決定了要去宮城縣,卻要她來接下這個好消息。

她笑道:“非常期待與烏野高校的練習賽。”

【“貓田同學,非常感謝!”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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